“阿晚,尝尝这个,新开的糕点铺子买的。”
顾言之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他将一块精致的桂花糕递到苏晚的唇边,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苏晚顺从地张开嘴,桂花的清甜瞬间在味蕾上炸开。
真好。
车祸后,她失去了一切记忆。
是顾言之将她从医院里接了出来,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爱。
所有人都说,她能遇上顾言之,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苏晚也这么觉得。
可就在这时,窗外飘来一首老旧的曲子,调子婉转又悲伤。
“是谁,在唱歌……”她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
钻心的疼。
“一首老歌罢了,不喜欢我们就不听。”
顾言之立刻起身,关上了窗户,将那歌声隔绝在外。
他回过身,将苏晚轻轻揽入怀中。
“医生说你刚恢复,不能受刺激。
都是我的错,不该开窗的。”
他的怀抱温暖而安定,苏晚的头痛却愈发剧烈。
一个模糊的背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很高,很瘦。
他好像也曾这样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
他说:“阿晚,别怕。”
阿晚……他叫的也是阿晚。
可那声音,不是顾言之。
1那阵突如其来的头痛,像一场没有预兆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顾言之给她喂了药,又柔声哄了许久,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可梦里,全是那个模糊的背影。
还有一个破碎的,听不真切的声音。
一直在喊着“阿晚”。
一声又一声,带着绝望的哭腔。
苏晚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全是冷汗。
天已经亮了。
顾言之不在身边,床头柜上留着一杯温水和一张字条。
“公司有急事,早餐在保温箱里。
爱你。”
字迹和他的人一样,清隽有力。
苏晚却看着那张字条,有些出神。
她拿起水杯,指尖触碰到一丝冰凉。
杯子下,压着什么东西。
是一枚小小的,木头雕刻的月亮。
雕工很粗糙,边角都磨得光滑了,看得出被人摩挲了很久。
这是什么?
她的东西吗?
她完全没有印象。
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抽痛。
她攥紧那枚木月亮,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闺蜜林溪。
“晚晚,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炖了汤,下午给你送过去。”
林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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