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塞纳河畔的星辰巴黎的春夜,细雨无声地浸润着这座光之城,塞纳河上泛着朦胧的雾气,倒映着两岸温暖的灯火与流动的车影。
奥赛博物馆宏伟的拱廊下,挤满了躲雨的人群和游客。
林晚抱紧怀中略显笨重的素胚箱,小跑着躲进这处临时避难所。
箱子里是她呕心沥血数月准备的参展作品——一组试图融合宋代极简美学与现代装置艺术的瓷艺胚体,尚未上釉,脆弱得如同她此刻紧绷的神经。
雨水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她顾不得擦拭,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放在干燥处,检查着里面的胚体是否安然无恙。
就在她直起身,轻吁一口气时,目光不经意地撞入了不远处一道专注的视线。
那是一个东方男人,身姿挺拔,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大衣,站在罗丹的雕塑《地狱之门》前。
然而,他看的并非那座震撼的巨作,而是透过展厅的玻璃幕墙,映出的外部景象——更准确地说,是玻璃映出的她,以及她脚边那只敞开着、露出素白胚体的箱子。
雨声淅沥,馆内的灯光温暖而暧昧。
他的侧脸线条清晰利落,鼻梁高挺,唇线抿出一种近乎严肃的专注。
指尖似乎无意识地轻敲着裤缝,上面竟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灼痕,像是常年与高温打交道留下的印记。
林晚的心莫名一跳,下意识地拢了拢箱子,仿佛某种秘密被窥探。
男人却忽然转过身,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她,径直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让周遭的喧嚣似乎都安静了几分。
“明代霁蓝釉的烧制难点,从来都不只是温度控制,更在于钴料配比与窑火氛围的微妙平衡,失之毫厘,颜色便沉滞如死水,而非雨过天青。”
他开口,是流利的中文,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苏南口音,温润里藏着锋棱。
林晚怔住了。
他说的,正是她此次参展作品试图攻克的核心技术难点之一,她试图在传统霁蓝的基础上,烧出一种更空灵、更具现代感的“星辰蓝”。
“你……”她迟疑地开口,警惕又忍不住好奇。
男人唇角微扬,指了指她箱中一件素胚:“尤其是这种试图表现天体星辰脉络的构思,对釉料流动性和发色要求极高。
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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