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哪有姑娘？
走眼了吧兄台 娟儿刻意加重嗓音。
嘘，低声些。
张启扇子弧形空划，眨眼数次。
娟儿顿时领会：周围人杂，小心为上。
张启扇子指指门外，意思是出门告知。
娟儿眉毛一挑，点头应允。
酒足饭饱，酒保收拾餐桌。
颍川三杰起身离席，大步走出。
魏风大手一挥，作个同去手势，娟儿不敢鲁莽，紧随其后。
好在不转角处人稀落，娟儿刚要张口，就听到一句：这里吧。
字不多，味极重。
曹姓汉子回身。
姑娘，你还是回家吧，江湖路，不好走。
一字一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张启，魏风颔首赞同。
娟儿心里明白：颍川三侠对己无恶意。
手中剑放回肋下。
我， 我， 我是出来第一天，就被三位识破，总该明示一下嘛。
看看，还不是原形毕露！
张启哈哈一笑。
娟儿上前一步，与三侠一面相对。
老三，你说吧。
曹姓汉子开口。
听大哥安排，张启微笑，打个响指。
姑娘，破绽百出呀！
其一：江湖男儿，哪个不是刀尖舔血，生死无定。
谁会像你那般拘谨？
手中剑迟迟不放。
其二：俺们大口饮酒，你三尺捏鼻嫌酒味重，捏就罢了，偏用整只手，手指纤细，不是女儿身还有假？
其三：衣装是借的（偷的）不好说，反正不是你的。
就是我的，娟儿得意一乐，穿在我身上的还能是谁的？
魏风接话：是你的？
你低头看看佩剑的挂带，男左女右，唉，傻妹子一个。
你在看双刀女侠姚燕紫时的那种不屑，醋劲十分，俺们男儿见姚女侠谁不是挤眉弄眼，口水流淌。
再加上对我样貌的嫌弃，曹姓汉子做了终结。
既然知道我女扮男装，三位有何说道？
娟儿追问。
老三，还是你介绍喽，曹姓汉子墙上一靠站定。
听大哥安排：俺们兄弟三人行侠仗义，爱抱打不平，虽然不是成名的侠客，也是江湖道上有名有号。
大哥，姓曹名光，一对判官笔技艺绝伦。
二哥魏风，大刀无敌。
我嘛，扇子就是兵器，近可点穴，远可暗器袭击，张启便是在下。
娟儿想了片刻，师傅没提过这三位，也不再多问。
敢问姑娘父亲是谁？
曹光开口。
家父陈贵廷。
啊？
啊！
三位同时发声：陈家镖局陈大掌柜的千金。
三位认识家父？
娟儿急忙问。
不曾谋面，但陈家镖局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姑娘，良言相劝，还是回去吧。
张启扇尖一指来时方向。
娟儿明白张启好意，也承认了自己的准备欠妥。
带马转身，向陈家庄大道疾驰而下。
突然，前面道旁一人侧面奔出，撞马倒地。
娟儿使劲拽马停，翻身下。
没事吧大叔？
她话语声颤。
叫谁大叔，该唤为兄，那人一跃而起。
啊，是你，金无良。
对，是我，金无良。
话语还是阴阳怪气，夹带几许轻薄。
你一路跟踪我？
娟儿满脸怒色。
对，一路跟随，金无良右手摸腮，左手拍拍衣衫不多尘土。
你想怎样？
娟儿抽剑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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