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送她。”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都转头看去。
沈砚年站在那里,军装笔挺,眉头紧锁。
排练厅瞬间安静下来。
沈砚年在军区是出了名的生人勿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文工团?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检查我的脚踝。
“扭伤了,需要冰敷。”他抬头看我,目光专注得让我心跳加速,“能走吗?”
我试着站起来,却疼得踉跄了一下。
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打横抱起。
“沈、沈参谋!”我惊呼,下意识抓住他的衣领。
“失礼了。”
沈砚年低声说,抱着我大步往外走,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我被沈砚年抱上车,全程不敢抬头。
他的胸膛宽阔温暖,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混合着一丝烟草味。
这种亲密的接触让我脸颊发烫。
“疼得厉害?”沈砚年一边开车一边问,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还好。”
我小声回答,偷偷瞥了他一眼。
沈砚年的侧脸棱角分明,下颌线紧绷着,似乎比我还紧张。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跳舞的人最怕脚伤。”
我垂下眼睛:“有点走神。”
沈砚年没再追问,但眉头皱得更紧了。
军区医院离得不远。
沈砚年停好车,又要把我抱起来,我连忙拒绝:“我可以扶着您走。”
沈砚年看了我一眼,没坚持,但手臂始终虚环在我身后,随时准备接住我。
医生是个和蔼的中年人,检查后说是韧带拉伤,不算严重,但需要休息一周。
“一周?”我急了,“可我下周就要演出了!”
“胡闹!”沈砚年突然出声,把我和医生都吓了一跳,“伤不好好养,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
医生点头:“这位同志说得对。年轻人不爱惜身体,老了要吃苦头的。”
我抿着嘴不说话。沈砚年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演出重要,但你的身体更重要。”
处理好伤处,医生去开药,诊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沈砚年拉过椅子坐在我对面,目光落在我缠着绷带的脚踝上。
“为什么走神?”他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告诉他我看到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幽会?
这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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