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厂第一天,我就看到一台德国进口的光刻机被当成废铁,堆在角落里淋雨。
我心在滴血,走上前去。
“这东西我能修。”
老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轻蔑地笑了。
“你要是能修好,我当场给你五百万。”
他话锋一转,眼神凶狠。
“要是修不好,你这条命就赔给厂里。”
我看着那台熟悉的机器,笑了:“成交,但五百万不够。”
01南方的梅雨季,空气黏稠得能拧出水来。
我,江辰,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踏进了这家名为“富贵电子厂”的地方。
厂区里弥漫着一股铁锈、机油和绝望混合的气味。
我曾是天之骄子,德国卡尔集团最年轻的核心工程师。
如今,我只是一个需要一份糊口工作的落魄工人,档案上写着“因不明原因被开除”。
在人事部办完简陋的入职手续,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领着我穿过嘈杂的车间。
工人们抬起头,麻木的眼神在我身上短暂停留,又迅速移开。
在厂区最偏僻的角落,一个简陋的铁皮棚下,我看到了它。
那台光刻机。
机身蒙着厚厚的灰尘,精密的外壳上布满了雨水冲刷出的肮脏水道,一些暴露在外的接口已经锈迹斑斑。
它像一头死去的巨兽,静静地卧在那里,任由风吹雨淋。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胸口炸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是我亲手设计的巅峰之作。
是我呕心沥血,耗费了无数个日夜才完成的杰作。
也是将我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我走上前,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冰冷的金属外壳。
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也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我的心在滴血。
“看什么看?
新来的?
别碰那玩意儿,晦气!”
一个粗粝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个四十多岁、挺着啤酒肚、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不耐烦地瞪着我。
他嘴里叼着一根劣质香烟,烟灰摇摇欲坠。
他就是这家工厂的老板,王富贵。
“这东西……”我的喉咙有些干涩,“我能修。”
王富贵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发出一阵夸张的爆笑。
周围几个路过的工人也停下脚步,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哈哈哈哈!
你能修?”
王富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指着我,对旁边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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