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裁员，我这个30年的老员工却首当其冲。
我没有闹，平静签字，给了公司最后的体面。
然而，我刚走出公司大门，董事长和人事部就急疯了。
第二天，他们像两个雕塑，一早就蹲在我家门口。
董事长：“合同你随便写，股份分给你，求你回公司救火。”
我看着他们，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恐惧？
01冰冷的裁员会议，在风远科技顶楼那间能俯瞰全城的玻璃房里召开。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像一片沉默的钢铁森林。
而室内，空气比玻璃还要冷，还要硬。
新上任的创新事业部高管乔月明，正站在巨大的投影幕布前。
她穿着剪裁精良的白色西装，妆容精致，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精英的锐气。
她手中的翻页笔发出一声轻响，PPT上跳出我的名字——陆衡。
以及我负责的部门，和那个被她标记为“效率低下”、“系统过于老旧”的柱状图。
红色的，异常刺眼。
“各位，公司要前进，就必须进行结构优化，淘汰掉那些跟不上时代的、沉重的包袱。”
乔月明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优越感，“陆工的‘天擎系统’，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有所耳闻。
它服务了公司近三十年，我们感谢陆工的付出。
但是，时代在变，技术在迭代，‘天擎’已经成为了一个……黑匣子。
它的底层架构太过陈旧，维护成本高昂，且严重阻碍了我们未来的现代化升级。”
她的目光，像巡视领地的鹰，扫过会议室里那些年轻的面孔。
那些人的工龄，加起来可能还没有我一个人长。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点几乎不加掩饰的轻蔑和怜悯。
仿佛在看一件即将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出土文物。
我坐在长桌的末端，身上是洗得有些发白的工装衬衫，与这间光鲜亮丽的会议室格格不入。
我没有看她，也没有看那份将我三十年心血钉在耻辱柱上的PPT。
我的视线，一直落在我面前的桌面上。
那里放着两样东西。
一份是裁员通知书，上面印着冰冷的官方术语。
另一份，是一张薄薄的支票，所谓的“N+1”补偿金。
三十年的青春和血汗，被量化成这串数字。
我能感觉到，整个会议室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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