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碎掉的杯子与新生深夜,陆家别墅如同一个巨大而华丽的坟墓,寂静无声,只有墙壁上昂贵的挂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更添几分冷清。
林晚蜷缩在宽大却冰冷的婚床上,高烧让她浑身滚烫,意识在模糊与清醒间挣扎。
喉咙干得像是要裂开,她艰难地撑起仿佛灌了铅的身体,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步挪向厨房。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属于城市的霓虹微光,勾勒出家具奢华的轮廓,却也映照出这个家毫无人气的本质。
她颤抖着手拿起沉重的玻璃水壶,一阵更剧烈的眩晕猛地袭来,眼前瞬间发黑。
“哐当——!”
一声刺耳的脆响,划破了夜的宁静。
她陪嫁带来的、那只她最喜欢的、母亲留下的骨瓷杯,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粉身碎骨,洁白的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这声音如同一个信号。
几乎就在下一秒,婆婆王美兰卧室的门被“砰”地一声狠狠甩开!
她穿着昂贵的真丝睡袍,头发蓬乱,人还没完全走出来,那尖利刻薄、如同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已经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大半夜的作死啊!
摔摔打打给谁看?!
家里有丧事吗?!
真是个晦气透顶的丧门星!”
林晚扶着冰冷的琉璃台,勉强站稳,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发烧了,需要水,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王美兰几步就冲到了她面前,保养得宜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她的鼻梁上,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怎么?
我说错你了?
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我们陆家是缺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
五年!
整整五年了!
你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养只母鸡还能炖汤喝呢,养着你有什么用?!
白吃白喝的废物!”
一句句,一字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她在这个所谓的“豪门”里,像一个免费的、二十四小时待命的顶级保姆,伺候婆婆,打理家务,换来的只有无休止的羞辱和丈夫日复一日的冷漠。
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
她没有争辩,只是沉默地、缓缓地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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