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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囚雀

络贝贝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由谢屿孟时薇担任主角的言情小书名:《掌中囚雀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谢屿大义赴以身殉姐姐孟时薇成了寡我的未婚夫顾北身为十里洋场杀伐决断、威名赫赫的少包下百乐整整狂欢了三天三纸醉金歌舞不他对着众人宣要将姐姐娶回府当少帅夫甚至在醉梦喊的都是姐姐的名我没吵也没毕竟我心里清自己不过是姐姐的替身罢只是顾北年并不知这三天我也和他一喝得酩酊大不我声声念着却是谢屿的名1噩耗传来那孟时薇...

主角:谢屿,孟时薇   更新:2025-05-28 14: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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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屿大义赴死,以身殉国,姐姐孟时薇成了寡妇。

我的未婚夫顾北年,身为十里洋场杀伐决断、威名赫赫的少帅,包下百乐门,整整狂欢了三天三夜。

纸醉金迷,歌舞不休。

他对着众人宣告,要将姐姐娶回府当少帅夫人。

甚至在醉梦中,喊的都是姐姐的名字。

我没吵也没闹,毕竟我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姐姐的替身罢了。

只是顾北年并不知道,这三天里,我也和他一样,喝得酩酊大醉。

不过,我声声念着的,却是谢屿的名字。

1

噩耗传来那天,孟时薇当晚就迅速收拾好家当,匆匆回了孟家。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谢屿爱到死的女人,连谢屿的出殡都没参加,一心只想赶紧和谢家划清界限。

原因无他,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成为少帅夫人。

我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来到谢府,在谢家二老面前跪下。

伯父伯母,恳请二老告诉我谢屿出事之地

我要去找回他的遗骸,带他回家。

为何?从前你对阿屿避之不及……谢家二老因痛失独子,一夜之间苍老不已,面容憔悴,满是悲戚。

因为我爱他

我将这份爱意深藏,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我们两家都是世家大族,然而谢家祖上乃是名门望族,论身价地位,要比孟家高出许多。

谢屿作为谢家独子——留洋归来的贵公子,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

我和姐姐虽是孟家千金,身份却有着天壤之别。

她是正房所生,是众人追捧的名媛贵妇。

而我,不过是孟家的私生女。

我的母亲只是父亲养在外面的歌女,连个姨太的名分都没有。

在这十里洋场,只有姐姐这样尊贵的身份,才配得上谢屿。

可谢屿却爱上了我。

他爱得坦荡、热烈,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对我的心意。

但我自卑、怯懦,自己这样的出身,根本配不上他。

于是我将爱意深藏,对他避之不及。

世人都知道,我们一个有意,一个无情。

后来,顾北年强行占有了我。

再后来,姐姐终于如愿以偿嫁进谢家。

只是新婚第二天,谢屿就奔赴军校,成为一名飞行员。

临行前,他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我失了清白,无脸见他,我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这一走,便是一年。

这一别竟成了永别。

谢家二老终究没有遂我的愿。

我回到家中,府内已被少帅府送来的聘礼塞得满满当当。

父亲笑得春风得意: 还是时薇有本事,把少帅迷得神魂颠倒

我低下头,想要藏起哭肿的双眼。

你还有脸哭?看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跟了他一年了,连少帅府的门都没摸过

2

这三天,孟时薇与顾北年在百乐门夜夜笙歌,彻夜未归。

你把这参汤送去百乐门,记得替你姐姐捶捶肩捏捏腿,识相一些。

别怪父亲不疼你,你去讨好她和少帅,有她替你说话,做个姨太总没问题。

你与少帅那点事……也没谁家愿意娶你,总好过在这深宅大院里做老姑娘强。

你姐妹俩本就生得像,二女共侍一夫,肥水也流不到别人家

我紧握双拳,浑身发抖。

我知道,他爱的是姐姐。

可那时姐姐不爱他,她满心满眼只有谢屿。

所以,从始至终,我都知道,我不过是姐姐的替身而已。

我从前不在乎,但如今,所有悲痛都化作了恨。

我恨顾北年,他为了成全孟时薇的一片痴情,强行玷污了我。

事后,更是四处宣扬,将我失去清白之事公之于众。

我恨孟时薇,谢屿尸骨未寒,她就急于投向顾北年,一心想要攀附高枝。

我挥手打翻王妈递来的参汤,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忤逆父亲。

我从未想过要嫁进少帅府。

既然他们两人情深意切,我成全便是。

我不顾父亲的怒骂,跑回房里,将这一年来顾北年送的礼物,三下两下就收拾妥当。

亲自送去了少帅府。

管家见来人是我,隔着铁门对我冷眼旁观: 少帅不在家,你请回吧

我将包裹扔在门口: 麻烦你将这些东西交还给少帅。

日后我与他再无瓜葛

我头也不回,脚步坚定。

这一年来,我与顾北年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只是偶尔一起吃个饭,看个戏。

更多时候,他都是独自开车来找我,然后两人坐在车里,静默无言。

除了第一次,我们再无任何亲密之举。

他对我本来就没有感情,只是想让谢屿对我死心,成全孟时薇的痴情。

那么现在就让我来结束这段孽缘

当夜,孟时薇踩着细高跟尽兴而归。

脸上的得意和嚣张,和一年前她要嫁进谢家时如出一辙。

她将请柬拍在我和父亲面前。

过几日少帅要为我办个隆重的生日宴,会将这十里洋场的所有名流都请来给我庆祝。

孟南夕,你这辈子见过这样的排场吗?

这一年,你连少帅府的大门都没进过吧?

请柬上的烫金字刺痛着我的眼睛。

那日刚好是谢屿的头七。

时薇啊,我记得你的生日好像是前两天,不是过了吗?父亲不解。

她的生日,正好是谢屿的忌日。

少帅说,那日太过晦气,所以特意选了个吉日,替我补办她瞥向我,满脸鄙夷,他心里有我,怎么会让我受半点委屈。

不像某些人,跟着少帅一年了,连个名分都混不到。

3

与我无关

我拒绝去参加生日宴。

父亲,您看,她就是嫉妒少帅宠我

我本是好心带她见见世面,她却不识好歹。

父亲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我耳鸣阵阵: 我看你是糊涂了,竟敢顶嘴?

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你饿死街头被野狗咬死他的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你和你那歌女母亲一样的下贱

他对我破口大骂。

父亲,她这么做,就是要让我难堪

她就是要摆出一副弃妇的样子,要让所有人都误会我抢了少帅

就是要败坏我名声孟时薇煽风点火,一定是父亲平日里太过纵容她,我看她就是欠收拾

父亲又一巴掌抽来,嘴里的血腥气渐浓。

他咬牙威胁: 你敢不去,我就烧了你娘的牌位

母亲从未得到孟家的承认,自然入不了孟家祠堂。

是我抱着牌位,跪在父亲院子里整整三日,他才肯让我将牌位放在我自己房中。

我舔着血笑得一脸阴森可怖: 好,我去。

这可是你们逼我去的。

很快就到了生日宴那日。

顾北年不惜砸下重金,将京都大酒店整栋楼都包了下来。

只要是能叫得上名号的名流、富商、军阀,通通都要给顾北年面子。

一一前来道贺。

这让今日的主角孟时薇出尽了风头。

杯觥交错间,我一身素白裙衣姗姗来迟。

宴会厅霎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聚来。

他们纷纷交头接耳,猜测我今日为何会来。

毕竟顾北年曾对外宣称会娶我。

如今站在他身侧的却是我的亲姐姐。

顾北年揽着孟时薇站在人群中央,面无神色地看着我。

对我的到来,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孟时薇一改往日对我欺凌之态,亲昵地将我拉到跟前,眼角含泪: 这位想必不用我介绍了,她是我的妹妹孟南夕。

大家也都看见了,我们姐妹俩长得十分相像。

她低头哽咽,擦掉眼角的泪水,满是委屈继续道: 我与少帅一直都是两情相悦的,却不知妹妹对少帅也是钦慕不已……

那日,少帅喝了一些酒,受不了诱惑,将她当作了我……

后来,我伤心至极,与少帅赌气之下,这才所嫁非人

字里行间,把我塑造成一个为了攀高枝,不惜故意扮成她勾引顾北年的人。

众人哗然,谩骂声此起彼伏。

骂我不知廉耻,骂我不要脸。

更有挑事者,恨不得将手指戳着我鼻子唾骂。

顾北年就这么冷眼旁观。

我没有辩驳,只是一脸漠然地盯着顾北年。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是他低头冷笑,将孟时薇搂得更紧: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兜兜转转,我俩还是走到了一起。

彻底坐实了孟时薇对我的诬陷。

宴会厅的水晶灯晃得我眼花,我的嘴角却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就恭喜二位了

4

顾北年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

我却笑得更加肆意。

姐姐大喜之日,妹妹自然要备厚礼。

我击掌的脆响在宴会厅回荡。

水晶灯上藏着的礼花应声炸开。

数千张万张白色纸幡就像丧蝶一样,簌簌飘落。

织成一张密不透风招魂的网。

孟南夕,你疯了孟时薇浑身止不住颤抖,不明白从小怯弱的我,为何此时此刻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忘了吗?今日是你亡夫谢屿的头七啊。

我抓起一把纸幡抛向空中,笑得一脸疯癫。

我知道姐姐如今一心扑在新欢上,没关系,做妹妹的替你周全。

今日回魂之夜,我来迎他送他

宴会厅炸开了锅,名流们踩着裙摆仓促而逃,嘴里纷纷咒骂着晦气

高跟鞋碾碎了满地香槟,狼狈不堪。

在场众人皆知谢屿尸骨未寒,孟时薇便与顾北年厮混到了一起。

无人不在背后暗戳戳骂她薄情寡义。

可人前,这些人都带着谄媚的笑,违心地奉上恭喜二字。

只因顾北年权势滔天,腰杆子上的那支枪,容不得半句非议。

孟时薇气得脸色煞白,再也装不来楚楚可怜之状。

你故意让我难堪是不是?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少帅,快杀了这个疯子

所有宾客逃的逃,散的散,唯独我和顾北年最为淡定。

他眼中狠戾之色已消散,眼神中透着轻傲,挑眉看着我,低笑出声: 本事见长了,孟南夕。

说吧,想要什么?

你今日闹这么一出,目的是什么?他语气戏谑,姨太的名分?

还是……他凑身向我靠近,少帅夫人的位置?

痴人说梦孟时薇暴跳如雷,将我一把推倒在地,有我在一天,你休想踏进少帅府半步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我捧起地上的纸幡,捂在怀中,笑得眼泪肆流,任由泪水淌进衣领。

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谢屿活过来……

四周死寂如坟,只剩顾北年愤怒的呼吸声。

令人不寒而栗。

下一秒,冰冷的枪口抵在了我的额头上。

你再说一遍

我感觉心脏被凌迟,千刀万剐一样。

眼神空洞地看向他: 顾北年,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能让谢屿活过来吗?

5

顾北年面目狰狞,枪管因暴怒而微微颤抖。

他抬臂朝我身后开了一枪,灼热的枪口再次抵住了我的额头,烫得皮肤发疼。

少帅,快杀了她她已经疯了孟时薇在身后尖叫。

我仰头盯着顾北年猩红的双眼,发出癫狂的笑: 开枪啊,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直白地与他对视。

若从前能像此刻这样勇敢,答应和谢屿一起离开,那么现在会不会又是另一种结局。

顾北年握枪的手剧烈颤抖,指节发白,却始终没有扣动扳机。

我踉跄爬起身,朝门外走去。

顾北年的咆哮声穿透大雨: 敢迈出这道门,我就杀了你

身后传来数声枪响,子弹却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孟家的大门,无论我怎样捶打都无人应答。

门缝里突然甩出母亲的牌位,摔进积水里。

父亲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滚孟家没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

从此以后,你我父女情分作罢,你若是再敢回来,别怪我不客气

我将牌位紧紧护在胸前,对着紧闭的大门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离开。

不知在雨中走了多久,意识模糊前最后一眼,是顾北年冰冷的长靴。

醒来时,我躺在铺着天鹅绒床罩的房间里,身上换了真丝睡袍。

母亲的牌位不知所踪。

我赤着脚冲下楼梯,顾北年坐在沙发上,指间转着左轮手枪,母亲的牌位就在他身旁的茶几上。

他面色阴狠,浑身透着森森寒意。

世人都知道他的铁血手段,我此刻才算真正体会到他骨子里的煞气。

孟南夕,你什么时候和谢屿搞在一起的?

我本能地转身想逃,却被副官江禾攥住后颈,拖拽到顾北年跟前。

他抬起长靴,碾在我的手背上。

鞋跟碾过指节: 说,什么时候和谢屿勾搭上的?

剧痛让我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顾北年突然俯下身,瞳孔里浮起阴鸷的光: 不说是吧?我这就派人挖开你母亲的坟,把她的骨头挫成灰撒在黄浦江里。

父亲是这样,顾北年亦然。

他们精准地撕扯我最脆弱的伤口,一个用母亲的牌位要挟,一个用母亲的坟茔威胁。

我盯着他泛着寒光的长靴,一字一顿: 我从始至终爱的都是谢屿,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顾北年突然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仰头看他。

那我算什么?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我冷笑出声: 招惹?顾少帅难道忘了,是你强占了我的清白,亲手毁了我的人生

6

顾北年再次拿起枪,可我一点也不畏惧。

盛怒之下,他朝着我的肩胛骨扣下扳机。

子弹撕裂肌肉的剧痛让我瞬间昏迷。

意识模糊间,只听见他在我耳边沉声威胁: 想死,你做梦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被囚禁在了少帅府里。

伤口处的纱布换了又换,血痂刚结出薄茧,就会被顾北年连皮带肉撕扯下来。

每晚他都会粗暴地掐着我的腰肢撞向雕花大床,然后看着我伤口上的鲜血顺着脊椎滑进后腰,一脸漠然。

他撕碎的何止是伤口,更是我苟延残喘的尊严。

他在情欲的巅峰强迫我正视他,一遍遍告诉我压在我身上的是他顾北年,而非谢屿

顾北年生怕我寻死,将我剥得一丝不挂,用绳索捆在床上。

每日只有一名丫鬟端着参汤凑近。

在各种屈辱之下,我终于崩溃了。

我趁着上厕所时,将丫鬟推出门外,拿着花洒的金属软管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丫鬟发了疯的拍门求饶,而我一心寻死,只想解脱。

窒息感让眼前泛起黑雾。

意识模糊间,我只觉耳边求饶声不断,伴随着阵阵枪响。

血腥之气充斥着我的大脑。

我想我应该是死了。

意识浮沉间,我仿佛回到一年前的雨夜。

那时我失了清白一事在外传得沸沸扬扬。

谢屿浑身湿透地将我堵在孟家后巷: 为什么不信我对你的感情?

是身份?是地位?

这些我根本不在乎

可我在乎

那些关于孟家私生女的流言,那些被人指着鼻子骂戏子贱种的画面,都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他

我心如刀绞,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

那祝你与他,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浑身发抖地抱住了他,撕心裂肺地嘶吼: 我爱的人从来都是你

朦胧泪眼中,谢屿的脸渐渐模糊。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这不是谢屿的声音。

眼前的脸忽然又清晰了起来。

是顾北年。

窗外惊雷炸响,我望着他染血的衣衫,突然笑出了眼泪。

顾北年俯身来亲我,属于他的气息在舌尖蔓延。

我突然发了疯,夺过他腰间的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刺向他心脏。

鲜血溅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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