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最惨那年,我在一场名流云集的宴会上,不慎得罪了掌控半个亚洲经济命脉的权贵—周晏礼。
家人为保全我,连夜将我送往偏远山区的庵堂,名为带发修行,为周家祈福,实则是献祭以求苟延残喘。
无人知晓周晏礼几乎每夜都会潜入我的禅房,将我禁锢在方寸之地极尽掠夺。
直到我怀上他的骨肉,他才将我秘密接出,成了他见不得光的笼中雀。
跟在周晏礼身边三年,他给了我世俗艳羡的一切。
他会动用关系为我拍下失落海外的传世国宝,会在我们女儿周岁时买下一座小岛作为礼物,
甚至将集团旗下最高端的奢侈品系列以我的名字命名。
可就在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当晚,当他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时,我依旧平静地回答:
“周晏礼,放我走。”
自我提出离婚,周晏礼便陷入了某种偏执的疯狂。
他扯断了那串我初入庵堂时,一步一叩首为他求来的手钏夺过,
手钏上殷红如血的串珠在我面前洒落一地,他让我跪在珠子上,逼我收回那句“放我走”。
我咬破了嘴唇,却始终没有吭一声,更没有服软。
“林星晚,你真以为我舍不得动你?”
周晏礼指节捏得发白:
“我周晏礼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想离开?除非我死,或者……你死。”
三年前,那场所谓的得罪本就是周晏礼一手策划的局。
只因一位高人断言,他命格带煞,活不过三十岁,
除非找到一个与他生辰八字完全契合的药引,以其心头血为引,连续三年,方可续命。
而那个被选中的祭品,就是我。
那时我刚满二十,在家姐的订婚宴上,被一个冲出的侍应生撞到,
将整杯滚烫的参茶泼在了周晏礼身上。
紧接着,吊顶水晶灯轰然坠落,碎片擦过他的额角,鲜血直流。
这位商界闻之色变的活阎王当场震怒,扬言要用整个林氏陪葬。
父亲在周家老宅外长跪不起,额头磕在青石板上,血肉模糊,却连周晏礼的面都见不到。
最终,是父亲献上祖传的矿业股份,并承诺将我送入与世隔绝的清心庵为他祈福,才勉强换得林家一线生机。
“晚晚,去庵堂只是暂避风头,妈妈都打点好了,不会让你受苦的。”
母亲泪如雨下,悄悄在我贴身衣物里缝进了几粒剧毒的氰化物。
“你性子烈,若是……若是受了屈辱,不必勉强自己……”
“妈,别担心,我不会用上的。”
我握着母亲冰凉的手,当着她的面拆开线脚,将那些小颗粒冲入下水道,然后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孤身进了山。
可我哪里知道,母亲打点好的人,早已被周晏礼清理得干干净净。
等待我的,是夜复一夜无法挣脱的噩梦。
或许是那心头血真的起了作用,三十岁生辰过后,周晏礼不仅安然无恙,更是顺利吞并了海外最大的竞争对手,权势更上一层楼。
在他登上全球富豪榜榜首的那天,我确诊怀孕。
周晏礼认为这是命运终于向他低头,立刻将我接出清心庵,并在一个欧洲小国与我注册结婚。
这些年来,他对我予取予求,极尽宠爱,仿佛我们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可现在,我只想彻底斩断这孽缘。
忆及往事,眼眶酸涩得厉害,却流不出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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