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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坝风云

朴师再次出手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田坝风云》是大神“朴师再次出手”的代表赛伊德哈夫克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赛伊我一首对于你是否强过抱有一些小小的疑”零号大坝出现了一个古怪的人伊德很难将他称呼为“人”——他的行为逻辑实在诡诡异到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目也没有人能预判他的行无论是思想还是举止都与正常人大相径庭要从一个月前说起伊德第一次看见他他正趴在东楼经理室的地面握着一把小手枪对着门而在此之赛伊德并没有在行政楼听见任何多余的声只有士兵们巡逻的...

主角:赛伊德,哈夫克   更新:2025-10-19 10: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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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伊德,我一首对于你是否强过我,抱有一些小小的疑问。”

零号大坝出现了一个古怪的人。

  赛伊德很难将他称呼为“人”——他的行为逻辑实在诡异,诡异到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目的,也没有人能预判他的行动,无论是思想还是举止都与正常人大相径庭。

  这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赛伊德第一次看见他时,他正趴在东楼经理室的地面上,握着一把小手枪对着门外,而在此之前,赛伊德并没有在行政楼听见任何多余的声音,只有士兵们巡逻的脚步声。

  难道是巧合?

还是他疏忽了?

  但答案不重要了。

他看见陌生人的瞬间,就己经条件反射地举起机枪对准了那颗鲜活的头颅,子弹比疑问更早地凿穿了对方的身体,枪响声后,整个东楼安静了下来。

  那家伙狼狈地趴在地上,受了重伤却一声不吭,握着那把G18在血泊中爬行,无视了赛伊德的枪,也无视了赛伊德本人,慢吞吞地从赛伊德胯下爬了出去。

  赛伊德迟疑地垂下了手里的枪。

  什么也不偷,什么也不抢,被发现也不求饶,被打了就窝囊地爬走,这实在不像哈夫克那群强盗的作风。

  况且他的血己经淌了一地了,到了这种地步还能顽强不屈地爬行……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赛伊德迟疑的功夫,他己经爬远了,鲜血在他身下拖出了蜿蜒的痕迹——  显然,他想爬去一楼,离开这个让他大出血的是非之地。

  虽然搞不懂这人在做什么,但他手里毕竟还握着一把手枪,赛伊德无法保证他完全无害,阿萨拉己经盘踞了太多各怀鬼胎的势力,难保这个行踪怪异的人不是其中之一。

  他今天必须盘问出这个人来自哪里,赛伊德接受不了自己的领地出现来路不明的东西。

  于是赛伊德上前抓住了外来者的小腿,把他拖回了房间。

  那人手里紧紧攥着武器,重伤时他没叫,被拽回来时他没叫,赛伊德要缴走那把G18时他终于大叫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嚎叫把赛伊德吓了一跳,紧接着,他便听清了这人在叫什么:  “不好,我的枪!”

  他蹦出这简短又撕心裂肺的一句话后,像是花光了全部力气,头一歪,昏厥了过去。

  从经理室爬到楼梯口的坚强意志力转瞬即逝,仿佛赛伊德拿走了他的灵魂,他的挚爱,他的生命之光,仿佛在手枪脱手的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有了,包括活下去的希望。

  不过还好,赛伊德探了探他的鼻息,他没有气绝而亡,他还在喘气。

  事情变得更诡异了,赛伊德严重怀疑,此人爬到楼下的目的只是单纯地想把这把枪带走。

  一切都在朝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向发展。

  他翻转观察着这把手枪,没发现任何特殊之处,甚至枪身没有划痕,这是一把崭新的枪,显而易见。

  但赛伊德没时间研究这把枪对外来者的重要意义了,失去了爬行的动力,这个人正在迅速失温,即将失血而死。

  赛伊德蹲下身,从他破破烂烂的胸挂里掏出一卷用了一半的止血带——好像还是从别人兜里顺出来的——粗暴但有效地为他包扎伤口止住了血。

  他晕得并不安详,十分痛苦,赛伊德知道,他是在为武器被夺走而痛苦,如果他活到今晚,或许还会因为这件事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既然如此,赛伊德更不打算把枪还他了。

  赛伊德心安理得地将它别在了斗篷下,紧接着狠狠踹了他一脚。

  “醒醒。”

  外来者猛地睁开了眼睛,望向头顶低头看着他的赛伊德,又望向赛伊德腰间的枪,露出了一副“我理解不了这一切”的表情。

  “你拿走了我的枪。”

  外来者不敢置信地说,  “你,赛伊德,拿走了我的枪?”

  “你是阿萨拉流落在外的王子吗,你的东西还拿不得了?”

  赛伊德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  “老实交代,你是从什么地方钻进来的?”

  “不应该啊……”外来者喃喃,“我看这里没人就进来了……”  “没人?”

赛伊德嗤笑一声,“楼上楼下的这些士兵都是摆设吗?”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外来者终于回神,再次爬向了赛伊德,面对谨慎后退的赛伊德有些失望地说,“这里都是机……士兵,没有活人……依然没有活人……哪怕在东楼经理室,哪怕在大保险旁边……”  “但是这不正常,自打我从长弓溪谷走到这里己经二十分钟了,卫队长官赛伊德,现在的你应该死了才对。”

外来者神神叨叨道,“你应该只是一个盒子,楼下的士兵也应该是盒子,而不是打残我之后收走我的武器……你的代码里没写这一行,也不该写这一行,你也不该……不该与我说话——”  “我没有安装脑机。”

赛伊德抱臂道,“反而是你,像个疯子一样嘟囔着什么东西?

你是被哈夫克抓走的实验品?

脑机坏了?”

  听了这话,外来者仿佛被按到了什么机关,立马蹦了起来:“脑机!

你不是问我怎么进来的吗,是我的脑机在发挥作用!”

  “……?”

  “你不信?

来,你站在这边的窗户前看着。”

外来者推开门走到窗前朝他招手,“我马上就会出现在下面。”

  倘若是别人,赛伊德会怀疑这是不是对方骗自己露出后背的拙劣话术,但说这话的是个神经病,赛伊德倒是能勉强配合一下。

  当然,如果他下一刻没有出现在楼下,就证实了他只是个走了大运的神经病,赛伊德不介意送他回到他臆想的世界里去。

  赛伊德瞥了一眼处于兴奋状态的外来者,又看向了窗外——  空荡荡的地面居然真的站着一个人。

  此时,那个人正摇头晃脑又蹦又跳地朝他挥手,嘴里嚷嚷着什么,从口型来看应该是“我没骗你吧”。

  赛伊德眨了下眼睛,眼前的画面不是他彻夜巡视后产生的幻觉,也不是他异想天开幻想出的梦境,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

  这个疯子会瞬移。

  下一瞬,外来者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得意道:“怎么样,牢赛,我可没说谎哦。”

  赛伊德沉默了。

  他抬手摸了摸窗台,冰凉的木头质感十分清晰,一楼有序的脚步声交杂着士兵交谈的窃窃私语,一切都这么真实——  又虚幻。

  过了半晌,赛伊德从另一个角度切入了话题:“你叫我什么?”

  “牢赛。”

  赛伊德再次沉默了片刻,说道:“再变一次给我看看。”

  “不行,太频繁我会被封号的。”

  外来者前不久还颓靡不振的神情在此刻被纯粹的激动填满,他激动地走来走去,头不疼腰不痛了,刚被缴枪的悲伤也不见了,他对赛伊德说,  “我己经把我的秘密分享给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会保护你的,牢赛。”

  赛伊德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话,可能上辈子也没有。

  他想不通。

  “你是从哪来的?”

  “我刚刚说过了,长弓溪谷那块儿。”

  “我是说,你到底属于哪个组织?”

  外来者挠了挠脑袋,眼里浮现出真实的困惑。

  “我一定要加入哪个组织吗?

那我现在加入你的组织吧,你可以叫我卫队副官赛二德。”

  这个人真的脑子不好。

  ——赛伊德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外来者摸了摸自己破破烂烂的胸挂,还是不知道从哪拿的尼龙挎包。

  他在胸挂里摸出了一盒罐头,准确来说,只有半盒,被他十分珍视的塞在了最里头,此刻他慷慨地将半盒罐头分享给了赛伊德:“牢赛,你天天在行政楼滚来滚去的巡逻,都没有时间吃东西吧。

正好我这还有半盒罐头给你吃。”

  赛伊德接过罐头,仔细一看,还是过期半年的怀旧款。

  他把罐头放在了窗台上。

  “你吃吧。”

他说,“我这儿还有半拉烟斗你要不要。”

  外来者谦逊道:“我也不是总拿别人东西的那种人。”

  说这话时,他目光游移,差点就把心虚写在脸上了,不过他很快转移了话题:“咱俩都是好兄弟了,能不能把我的枪还我呢?”

  好在哪里?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你成了好兄弟。”

说着,赛伊德转身朝西楼走去,“你最好别做什么小动作……”  “我的枪啊!”

  没等赛伊德威胁的话说完,外来者再次悲怆地大叫了一声,  “这是我吃饭的本事啊!”

  本事又在哪里?

  赛伊德没耐心和这个神经病周旋了,然而这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来,哭天喊地的管他要小手枪。

  外来者就是这样黏上赛伊德死都不肯走的。

  这一个月来,赛伊德始终怀疑他有别的目的。

那把枪没过几天就被外来者淡忘在了脑后,他很快和阿萨拉士兵们混到了一起,并且理所应当地管他们要来了新的武器。

  与其说他在黏着赛伊德,不如说是他不肯离开零号大坝。

在用一副傻样取得了赛伊德的些微信任后,他便离开行政辖区活动了,尽管他的行为依然令人匪夷所思。

  有的时候他拿着武器趴在集装箱的角落,有时候他拿着软磨硬泡来的狙趴在坝顶——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爬到那么刁钻的地方去的——而有些时候,他藏在大坝内部深处一动不动,他的一切行为都像是一种狩猎,尽管他没有抓到任何猎物。

  那种地方怎么会有人去呢?

尤其是在这样安静的零号大坝。

  他的耐心在肉眼可见的消散,他变得有些焦躁,从一开始的能在一个地方死守一整天,到后来整个上午或是整个下午在外面活动。

  他似乎并不知道他的一切行踪都在赛伊德的掌控范围内,赛伊德甚至知道他会去翻井盖和垃圾桶,以及一无所获后失望的神情。

  零号大坝每个地方都有赛伊德的卫队,外来者就这样靠着在零号大坝每个刁钻的点位蹲守,和这些士兵打好了关系。

  他依然穿着破破烂烂的铁盔头,戴着藏了不少东西的胸挂,背着小小的斜挎包,在零号大坝鬼魅般穿梭。

  除了没人关注的垃圾桶和井盖,他不会翻任何容器,他似乎知道赛伊德厌恶小偷,也知道自己的命掌握在赛伊德手里,所以他从来不做惹人厌的事。

  他白天会和巡逻的士兵聊天,在只言片语中泄露出自己的曾经,他说,他来自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至少在那个地方他能吃得上饭,虽然现在的他不需要进食了。

更多时候他扮演着倾听者的角色,看士兵从包里翻出一张破损的皱巴巴的全家福,讲起曾经的家。

  他们都在怀念曾经,只因战争的车轮从来不会因个人的意志而停止向前碾压。

  “至少这里现在没什么人了。”

士兵宽慰他说,“我们也愿意过现在的日子,比起朝不保夕地担心自己什么时候被打死,还不如这种每天巡逻的无聊生活安稳。”

  “这里没什么人了……”外来者盯着桌子上的鼠标,低声喃喃,“这里没什么人了。

这里……不会再有人来了。”

  这一个月来,他很少使用自己那上天入海的本领,据他所说,用多了会封号,而如今,这句话更像是对自己的催眠。

  赛伊德又在西楼的闸房看见了外来者。

  “oi,牢赛。”

  外来者很自来熟地叫他,  “你怎么不在楼里翻滚了?

我看你斗篷上的灰都少了。”

  “这里最近很安静。”

赛伊德理了理兜帽,“钻进行政辖区的小偷也只有你一个。”

  “我又不偷东西。”

外来者自顾自地说,“这游戏是不是停服了啊。”

  赛伊德己经习惯了他嘴里冒出的莫名其妙的疯话,便没有接茬。

  “唉,牢赛,你见过雷斯没有?”

  赛伊德回答:“不熟。”

  “真的假的?”

外来者说,“我还在长弓溪谷的时候,一次都没碰到他过。”

  “你为什么坚信他一定会出现在长弓溪谷?”

  这个问题把外来者问住了。

  他迟疑地回答:“因为他是长弓溪谷的首领啊。”

  “是吗?”

赛伊德反问,“你把他当做游戏里的boss打?”

  “我打不过……不是,我是说……”  “你把我也当游戏里的boss打?”

  外来者立正了。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猛地向前一步,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赛伊德:  “赛伊德,我一首对于你是否强过我,抱有一丝小小的疑问。”

  “……嗯?”

  这家伙在说什么呢。

  “现在,机会来了。”

  外来者摘下了摩托车头盔帽,从背后掏出一把霰弹枪,说道,  “来吧,面对我!”

  赛伊德空手站在原地,红色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问道:“你确定?”

  “老赛……赛伊德长官……不,赛伊德!”

  外来者高声道,  “我们今天,就在此地,一决胜负!”

  赛伊德手指一勾,从衣袖勾出一把赤红色的爪刀来。

  “等等,赛伊德。”

  外来者说,  “给我留一口气。”

  “哦,你自己也没胆子挑战我。”

  “什么没胆子!”

  外来者的声音蓦然变大了,  “这是约法三章,我总不能真叫你给打死了吧!”

  话音未落,他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带着硝烟味道的血腥气息充斥了鼻腔,远比他被打到重伤时流出的血更加刺鼻。

腹部传来的沉闷剧痛惊醒了恍惚的外来者,他睁开眼,自己己经躺在了地上。

  “赛、赛伊德。”

外来者瞪着眼睛望着他,说道,“你是真的啊。”

  “不然呢?”

  赛伊德连刀都没用上,兴致缺缺地收回了袖子里,说道,  “肘你一下就躺地上了,这种水平还想挑战我?”

  外来者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不敢置信地望着天花板。

  “这里真的不会有人来了。”

  他怅惘地说,  “即使开挂,也不会有人制裁我了。”

外来者是个出生。

  大家都这么称呼他。

  修脚夺舍,堵桥开挂,炸撤离点,单三坝顶狙,打暗号把鼠骗出来杀,跑刀背刺给他喂东西的单三清图大哥,混烟蹭闸时顺手刀死几个人,在卖命车站和交易桥抢了别人的东西自爆撤离……一切省事又能赚钱的法子他都干。

  说他聪明,他是个走路都走不明白、枪法一坨还没意识的唐人,说他蠢,他又能在每个图找到自己的优势区间,局局赚的盆满钵满。

  他恶行累累,开挂被封了就换号,他买了最贵的设备,哪怕当着敌人的面开锁血挂也不会被举报成功,他玩游戏只图一个爽。

  尽管他受千夫所指,被人追着加好友骂,但他心理素质强,根本不把别人的话当回事,还会回一句“我的浮木似了”,把对面气的吹胡子瞪眼。

  或许是老天有眼,在他又一次在交易桥上偷了别人的座钟时,他听到了一声钟响,而后便亲身站在了桥上。

  起初,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他在空荡荡的交易桥和蓝港码头之间徘徊,从航空箱里翻到了一些破烂穿在身上,然后便时时刻刻盯着手表,一个25分钟的倒计时过去了,他依然站在河道里。

  他没有迷失,也可以说,他彻底迷失了。

  在抢走座钟的那天晚上,他永远留在了这片大地。

  他依稀记得自己进入游戏时玩的角色是威龙,但他的炸弹和虎蹲炮都不见了,他蹲在码头的木板上,洗干净脸,看向水中的倒影,可水里的那张脸,连他自己都不认识。

  他早己在一场场游戏中面目全非。

  他不相信眼前的现实,他宁可相信自己依然在梦里,梦不就是这样吗,根本看不清梦中人的脸,这很正常的,普弓本来就没什么人来,他碰不到人也是很正常的。

  他依稀记得长弓溪谷和零号大坝紧紧相连,长弓溪谷可能没人,但他相信零号大坝那个新手培育地一定会有人。

  于是他跋山涉水,日月兼程,见到了游客中心那座熟悉的建筑。

  他在游客中心简单搜刮了一圈,怕自己饿死,还开了一盒罐头,然而吃着吃着,食物进入胃里却没有得到任何反馈,没有饿久了得到食物的饱腹感,也没有胃酸蠕动着吞噬食物的实感。

  游戏里的人不需要吃东西,也是正常的吧?

  这么想着,他走向了行政辖区。

  外圈可以没人,中心区一定会有人的。

  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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