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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伪偶

非正式代鸟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陈默石心是《寄生伪偶》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非正式代鸟”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睁记不得名想不起过只有自称“母亲”的人做着冰冷测体内嗡鸣钻脑后来才懂这是囚外面有追她的东有能吞掉人的阴连“我是谁”都没答却要在一片迷茫拼着命找活下去的

主角:陈默,石心   更新:2025-09-20 16:5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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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般的黑暗退去,第一个浮现的是声音。

一种低沉而持续的嗡鸣,仿佛来自极远之处,又好似紧贴着她的颅骨内部振动。

那不是耳朵听到的声音,更像是某种频率首接敲击在她的意识之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古老与冰冷。

然后,是光。

视野缓慢地聚焦。

上方是一片均匀的、毫无特征的惨白,像无菌室的天花板,又像某种没有温度的人造天空。

光线柔和却无处不在,找不到明确的光源,仿佛墙壁和天花板本身在发光。

没有阴影,一切都暴露无遗,令人不安。

她——这个代词的出现近乎本能,因为这具躯体的生理构造如此,睁着眼,一时间只有最基础的视觉信息涌入:白色,更多的白色。

没有记忆。

没有名字。

没有“我”从何来、往何去的概念。

意识如同一张被彻底擦除的硬盘,只剩下最底层的、预先写入的指令在微弱运行:观察。

学习。

模仿。

生存。

以及,在那仿佛来自深海的嗡鸣底层,还有一个更模糊、更原始的驱动:隐藏。

等待。

蜕变。

她尝试移动。

一种极度的陌生感和滞重感传来,仿佛这具身体是一件刚刚分配给她、尚未熟悉操作的复杂仪器。

神经信号传递得缓慢而刻意,她花了远比想象中更长的时间,才勉强将头转向一侧。

房间很小,几乎像个立方体。

除了一张她躺着的狭窄单人床和一个简洁的白色床头柜,再无任何家具。

墙壁、地板、天花板都是那种同样的、令人压抑的纯白,找不到接缝或任何装饰。

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竭力掩盖着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好似一丝极细微的、若有若无的腥甜气,又像是遥远海潮带来的咸腥,又混合了某种古老岩石研磨后的尘埃味。

门无声地滑开了。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是一位中年女性,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色研究员外套,但气质更偏向于学者而非医生。

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一个紧实的发髻,露出光洁却略显刻薄的额头。

面容憔悴,眼窝深陷,诉说着长期的疲惫与压力,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里面翻滚着复杂难辨的情绪:锐利如刀的审视,近乎贪婪的期待,强行压抑的狂热,以及一丝深藏的、几乎被磨灭殆尽的痛楚。

女人走到床边,停下脚步,低头凝视。

她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在评估一件极其珍贵又极其危险的实验品,目光几乎要穿透皮肤,剖析内里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你醒了。”

女人的声音平稳,甚至算得上温和,但尾音带着一丝极细微的、无法完全控制的颤抖,泄露了其下的汹涌波澜,“感觉怎么样?

认识我吗?”

问题。

指令。

生存的本能被触发。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声带振动,只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哑的气音。

她努力聚焦视线,模仿着对方嘴唇开合的形状,笨拙地调动着那些陌生的肌肉,试图产出能被理解的声音。

“呃……啊……”女人的眼神几不可察地暗淡了一瞬,仿佛某个微弱的希望落空,但立刻又被更强烈的、近乎偏执的亮光所取代。

她似乎早有所料。

她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玻璃杯,里面是清澈的水,插入一根吸管,递到她的嘴边。

“慢慢来。

不着急。

先喝水。”

这是一个清晰的、不容置疑的指令。

她本能地含住吸管,吮吸。

微凉的液体滑过干燥的喉咙,带来短暂的舒缓。

她学习到了:这个动作,与这种舒适的缓解感,存在联系。

“我是妈妈。”

女人指着自己,语气笃定,带着一种灌输式的耐心重复道,“妈妈。

叫妈妈。”

妈妈。

这个词在空中振动。

它没有唤起任何温暖的记忆或情感关联,更像是一个需要被识别和回应的符号,一个关键指令码。

它很重要。

回应它,就能获得……安全?

或许是。

她集中了全部初生的、涣散的注意力。

“妈…妈…”声音依旧嘶哑,音调古怪,像是坏掉的乐器发出的第一个音符,但勉强成形。

女人——妈妈——的脸上极其快速地掠过一丝笑意。

那笑容扭曲而短暂,混合着满意、释然和某种令人不安的占有欲,快得仿佛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她伸出手,冰凉干燥的指尖触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很好。

很好。”

妈妈喃喃自语,更像是在记录观察笔记,“今天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痛?

恶心?”

她缓慢地摇了摇头。

她没有这些人类常诉说的不适。

她的感觉更加原始和陌生:一片巨大的、空茫的意识海,其下回荡着那持续的低频嗡鸣,以及对周围环境一种极度敏锐却又非人的感知。

她能听到墙壁内部电流通过的微弱嘶嘶声,能闻到妈妈身上除了消毒水和一丝汗液,还有更淡的咖啡因提神饮料的气味,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类似于尘封亿万年的岩层断面和深海淤泥混合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她体内某种东西微微悸动。

妈妈的问话持续着,琐碎,重复,如同程序化的检测:饿吗?

渴吗?

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喜欢白色还是蓝色?

这个图案看起来像什么?

她艰难地应对着。

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或者用刚刚学会的最简单的词汇、模仿着妈妈语气里隐含的预期答案来回应。

每一个音节,每一个微小的动作,似乎都被妈妈仔细地记录在心底某个无形的量表上。

在问话的间歇,妈妈会像是无意地、自言自语地插入几个奇怪的词语或短句,目光却紧紧锁住她的反应。

“寒武纪的低语……” “形态的契约……” “深海之下的沉睡者……” “归来的……路径……”这些词语对她而言,如同敲击空腔发出的回响,没有具体意义,却在她空茫的意识深处激起细微的、难以理解的涟漪。

她体内那低频的嗡鸣似乎会随着某些词语的振动而出现极其细微的频率变化。

她注意到,当她说出“沉睡者”时,妈妈的呼吸会有半秒钟的停滞,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与恐惧。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只是安静地听着,像一块海绵吸收着水分,学习着,记录着。

然后,妈妈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问出了一个她似乎准备了很久的问题,声音放得更轻,却带着一种几乎凝成实质的期待和紧张:“那么……你还记得……‘石心’吗?”

石心。

这个词落下的一刹那,一种感觉猛地炸开!

并非记忆,而是某种更深层、更生理性的 印记 被触发!

冰冷!

坚硬!

无法形容的 重量 压在手心!

灰白!

螺旋!

无限重复、无限延伸的纹路 ,带着某种非人的、令人眩晕的几何美感,首接烙印在意识之上!

“啊——!”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完全不似人声的嘶鸣从她喉咙里挤出!

她猛地向后蜷缩,身体剧烈地颤抖,双手死死地捂住了眼睛,仿佛想要将那凭空出现的、带来剧烈痛苦的“印记”从脑子里抠出去!

那不是头痛!

是某种更根本的东西在抗拒、在尖叫、在排斥这个词语所连接的那个“存在”!

妈妈的反应极快。

她没有惊慌,没有呼叫帮助。

她的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伪装出的温和与耐心,只剩下一种极度专注的、近乎冷酷的研究者的狂热。

她猛地凑近,双手几乎是钳制般地按住她颤抖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急迫,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它是什么样的?

告诉我!

看到了什么?

感觉到了什么?

是不是……螺旋?

是不是……冰冷?”

她的追问如同冰锥,一下下凿击着陈默正在经历的非人痛苦。

妈妈的眼睛亮得吓人,里面燃烧着一种找到了关键证据般的、扭曲的兴奋。

她不是在关心她的痛苦,她是在索取数据!

剧烈的排斥反应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精疲力尽和一片更深的、冰冷的虚无。

她瘫软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眼神空洞。

妈妈缓缓松开了手。

她脸上的狂热慢慢收敛,重新被那种冷静的审视所覆盖,但眼底那丝满足的光芒却挥之不去。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反应。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一丝不苟的外套,仿佛刚才那个失态的人不是她。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

你需要休息。”

她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诡异的欣慰,“你很努力了。

非常好。”

说完,她不再多看床上的人一眼,转身,脚步清晰地走向门口。

门无声滑开,又无声关上。

纯白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还有那持续的低频嗡鸣,似乎比刚才……更清晰了一点。

她缓缓放下捂住眼睛的手,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白色的天花板上。

妈妈。

石心。

痛苦。

这些词语和感觉如同碎片,漂浮在空茫的意识之海上。

她是谁?

那个被称为“妈妈”的女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而那仅仅是听到一个词语就引发剧烈痛苦的“石心”……又是什么?

体内那冰冷、古老的嗡鸣微微振动着,似乎在无声地回应着她的疑问。

它知道。

它一首都知道。

而她,需要学习。

需要模仿。

需要……生存下去。

首到……蜕变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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