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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天师小师妹

玺源同行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团宠天师小师妹》是大神“玺源同行”的代表苏清清苏清清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现代蓝星存在隐世千年的玄门体分为道教、佛门、赶阴人三大分后面会陆陆续续出现远古的宗门和隐世家族(灵气复苏) 。女主苏清时代少年团为平行时空转世的七星守墓前世与女主同为修真界天才主苏清清和时代少年前世是师兄这一次他的7个师兄转世成了7个顶级爱他们的家世本身也是玄学道佛教代少年团找上门那她正拎着萝卜喂小白兔嘉祺盯着萝卜瞳孔骤缩:“这……是镇压魔祖的七星聚灵石!” 每一卷的故事不太一样

主角:苏清清,苏清清   更新:2025-09-20 20:2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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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城山暴动湿漉漉的晨雾,在道观破旧的瓦楞间缠绕游走。

雨水积在低洼处形成浑浊的小水坑,倒映着青灰色、沉默的天空,还有道观后院那两间更加破旧的矮房。

风穿山而过,吹动后院一片被啃得坑坑洼洼的菜地,叶片无精打采地摇晃。

就在这片潦草的菜畦旁,一个小小的身影占据了唯一的干燥角落。

她坐着个小马扎,身上的道袍用布条在腰里捆了好几圈才不往下掉,长长地拖在地上,沾了泥水,像一朵被踩过的蘑菇。

顶着她脑袋的是两只勉强能立起来的小揪揪,细软的头发被胡乱绑着,几缕发丝粘在汗湿的额角。

她小脸绷得极紧,漆黑得如同两丸寒潭水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搁在腿上的活计。

一只木头削的、勉强有几分人样的小纸人。

她左手笨拙地捏着根秃毛兼毫笔,笔杆对那细细的手腕来说粗得过分。

右手伸进旁边一个敞开的破布袋里摸索,半晌,拈出半截勉强能称之为“朱砂”的暗红色泥块。

她把“朱砂”小心翼翼地在砚台里捣了捣,又滴进去几滴清水搅拌,那颜色便显得稀薄而可疑,如同隔夜的血。

“嗯…这里…”她伸出粉色的舌尖,顶在左上排一颗小小的、刚冒头的乳牙上,眉头拧成个小疙瘩,像是在进行一项关乎天地安危的重大工程。

笔尖抖抖索索地凑近纸人空荡荡的脸,手腕用了吃奶的劲儿一拖。

“嘶啦!”

笔下一颤,纸人的脑袋被捅破一个小洞。

小脸瞬间垮下来。

她懊恼地吹了口气,额前的刘海被吹得飘了飘,露出个皱成一团的眉心。

索性把笔随手插进破布袋,两根手指捻起纸人,小鼻子凑到破洞处,认认真真地哈了好几口热气。

仿佛那能让伤口愈合似的。

一只通体雪白的、形似雪貂的小兽从角落里冒出来,它尾巴蓬松得像朵云彩,滚到小主人脚边,不满地用脑袋拱她拖在地上的衣角,发出呜呜的鼻音。

“小白,饿啦?”

奶团子苏清清立刻把闯祸的纸人放到一边,伸出小手在白貂——部,小白光滑柔软的皮毛上轻轻拍了拍。

她站起身,拖着碍事的道袍下摆,从旁边的干草堆里扒拉出一个萝卜。

萝卜很小,蔫头耷脑,带着干瘪的泥土。

小白凑过来嗅了嗅,嫌弃地撇开头,又去拱她的小腿。

苏清清有点犯难。

师父离开前特意嘱咐过,别饿着小白。

她小跑回矮房,翻箱倒柜,最后在角落里摸到一小块硬得像石头的糕点,也不知放了多久。

她献宝似的捧出来,掰下指甲盖大小一块,递到小白嘴边:“绿豆糕!

香!”

小白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一下,又吐掉,眼神里充满了对一个人类居然会拿出如此劣质食物的控诉,尾巴一甩,转身跳到旁边废弃的石磨盘上,把自己团成个雪白的毛球,下巴搁在爪子上,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半眯着看天,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苏清清挠了挠揪揪,有点委屈。

正想着是不是再去扒拉点别的出来,一种奇特的感觉顺着潮湿的风掠过她裸露的皮肤。

后背的寒毛像被针轻轻扎了一下,悄悄地、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

她停下动作,疑惑地抬头。

后山方向,那片由高大古木构成的原始密林深处,栖息着成群的鸟儿。

此刻,那片天空彻底被密密麻麻的黑影搅乱了。

白鹇不再仪态万方,锦鸡也丢掉了漂亮的翎羽,甚至几只难得一见的红腹角雉,都像疯了一般,没头没脑地扑打着翅膀尖啸着西散冲撞,完全不顾密林枝桠的阻挡,有的甚至一头撞向粗壮的树干,发出“咚”的闷响和凄厉的哀鸣,羽毛乱飞。

鸟群的慌乱如同无形的瘟疫,迅速弥漫开去。

山风也变味了。

那原本湿润、带着草木腐败气息的山风里,不知何时悄悄掺进了一缕极淡、极冷的气息。

像埋在地下千百年的铁锈,又像冰冷的蛇鳞擦过裸露的皮肤,让苏清清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小白猛地从石磨上抬起头,圆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浑身的白毛炸开,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威胁的“嘶嘶”声,小小的身体微微弓起,死死盯住那片变得诡异莫名的林子上空。

脚下湿润的泥土,也似乎有极轻微的、不自然的颤动传来。

不是地震那种明显的晃动,更像……像是什么极其沉重的脉搏,在深不可见的地底深处,缓缓地鼓动了一下。

“噗…咯咯…”脚下的水坑冒出一个拳头大的浑浊气泡,破裂后散发出带着铁腥气的、类似硫磺的呛人味道。

苏清清的小脸一瞬间褪去了孩童的无措稚气,变得异常严肃。

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猛地转向后院那棵据说是道观初建时就种下的老槐树。

那棵不知活了多少个春秋的老槐树,是整个后院唯一还有点灵性的老树。

它枝条虬结,树干布满沟壑般的树皮,平日里总能引来几只山雀停歇,透着股安宁。

但此刻,苏清清清楚地看到,那苍翠的树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片接着一片地染上枯黄!

不是秋天那种自然的变色,而是生机被瞬间抽干的诡异死寂,枯黄的叶子如同被无形的手撕下,簌簌地往下掉,落在湿漉漉的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树下盘绕的老根处,一道细细的、近乎黑色的裂痕正缓缓蔓延开来。

一股更浓的、带着硫磺味的阴冷气息,顺着那道细微的裂口,丝丝缕缕地渗出,触到空气立刻消散。

一股冷意从苏清清的尾椎骨猛地窜上头顶。

她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小小的身子异常敏捷地扑回刚才坐的小马扎旁,小手在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里迅速翻找。

一块被啃了几口的、坑坑洼洼的硬绿豆糕被她嫌弃地拨开,一个沾满泥土的木剑模型被推到一边,那串小小的、磨得光滑的铜钱剑赫然在目!

小小的剑身,由三十六枚边缘被磨得异常锋利的古旧五帝钱,用浸透朱砂的红绳异常紧密地编串、固定而成。

铜钱的铭文透着一股驱邪伏魔的古拙凶悍之意。

入手沉甸甸的、冰凉刺骨。

苏清清一把将它攥在手里!

指尖在锋利的铜钱边缘擦过,留下道浅浅的白痕。

温热的指尖与冰冷的铜钱相触,一股近乎战栗的气息顺着她小小的臂膀倏地流遍全身,那是一种沉睡的力量被强行唤醒的悸动。

下一秒,她的右手己经并指如戟,指尖带着细微的、因紧张而无法完全控制的颤抖,在虚空中疾点、勾画。

没有任何犹疑,没有任何停顿,每一个动作都刻入了骨血!

指尖的颤抖化作奇特的轨迹。

勾!

点!

捺!

穿!

挑!

动作快得近乎模糊!

空气被搅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一团纯净的、青蒙蒙的暖光在她小巧指尖生成,越来越亮,光芒纯净剔透,内里却又翻涌着肉眼难以辨别的繁复玄奥纹路。

正是失传己久、唯有青城山御物通灵一脉核心弟子方能掌握的秘技——玄光探灵诀!

“敕!”

一声稚嫩却清脆的叱喝!

那团指尖凝聚的玄光如同活物般窜起,在半空中微微一滞,猛地裂成七点更小的青芒!

如同七颗带着冰冷拖尾的彗星,以苏清清小小的身体为中心,呼啸着射向道观后方那片雾气弥漫、乱象丛生的区域!

噗!

噗!

噗!

噗!

噗!

噗!

噗!

七道青芒没有丝毫阻碍地没入湿软粘稠的地面,消失无踪。

天地骤然一静。

飞鸟的尖啸、枯叶下落的簌簌、风穿过山谷的低吼……一切嘈杂的声音仿佛被无形的幕布隔绝。

死一般的死寂沉沉地压下,连空气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但这寂静只维持了一刹那!

紧接着!

轰隆隆——!

沉闷恐怖的巨响从脚下、从山腹深处猛然爆发!

仿佛有一口沉睡亿万年的巨钟在地底被狠狠撞响!

整个青城山后麓像是被一双无形巨手攥住,猛然向上提起寸许,又重重摔落!

“呀!”

苏清清猝不及防,惊叫一声,小小的身子像风中落叶被狠狠抛起!

手里紧紧攥着的铜钱剑脱手飞出,落在地上发出清越震耳的“铮”鸣!

小白惊恐的尖叫淹没在巨响中!

旁边的石磨盘剧烈震动,发出“嘎嘎”的不堪重负声。

碗口粗的古树咔嚓一声,拦腰折断!

枯枝败叶如同暴雨般砸落!

苏清清只觉得胸口被巨锤砸中,一口灼热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头!

五脏六腑都像是错了位!

眼前景物模糊颠倒、疯狂旋转,耳边只剩下那摧山撼岳的、仿佛来自幽冥地府深处的恐怖轰鸣,碾磨着人的骨头!

地动山摇!

混乱的眩晕中,一张焦急而担忧的老脸猛地撞入她模糊的视野——那是师父匆匆离山时最后回望的眼神。

他怀里紧紧抱着那个用暗黄色油布重重包裹、上面还用沾血的朱砂画满了复杂符咒的长条形包裹——紫金匣!

匣子沉!

沉得像山岳!

师父的脊梁都被它压得弯了下去!

血……那不是师父的血!

那是为了封住匣子里的东西强行启动禁术才留下的!

那血,红得发黑,黑得发紫!

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如同冰水浇顶,清晰地浮现在苏清清翻腾的意识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沉重:——它动了……真的动了!

匣子里那个连师父都只敢称呼为“无妄”的东西……它真的不甘于沉寂了……这一次的异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都要可怕!

震耳的轰鸣依旧在继续。

但在翻江倒海的混乱中,一股极其尖锐、刺耳的铃声如同恶毒的毒针,突兀地穿透了大地余震的咆哮,狠狠刺入耳膜!

丁零!

丁零!

丁零!

铃音短促、单调、刻板。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冰锥凿进骨头缝里,带着绝对的命令和不属于阳世该有的阴寒!

它仿佛在昭告着什么,又像是在催促着什么污秽的东西前进。

铃声来处,雾气深处隐约晃动。

一个僵硬、怪异的身影,像是提线木偶般,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浮现在后院断墙的缺口处。

一股难以言喻的土腥、草药和尸体陈腐混合而成的浓烈气味,随着那身影的移动,猛地扩散开来,让苏清清几欲作呕。

几乎在同时!

几道迅疾的破风声由远及近,尖锐撕裂空气!

三道高矮不一、气质迥异的身影如同出鞘的利剑,伴随着轻微的锐器摩擦声,稳稳地落在了另一侧道观残破的屋顶之上,劲风将本就摇摇欲坠的瓦片带落了好几块,发出稀里哗啦的碎响。

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老者。

面容瘦削清隽,两鬓如霜,穿着一身极为扎眼的天师蓝底、金线勾勒符文的道袍,华贵得与这破败道观格格不入。

他双手空空,但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目光扫过下方狼藉的后院、倒塌的树木、挣扎的小女孩,尤其在看到她脚边散落的那把铜钱小剑和指尖尚未完全散尽的青芒残留时,眼中精光乍现,混杂着惊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另外两人则气息截然不同。

一个身着黑衣,面覆青铜兽纹狰狞獠牙的面具,背上横插一柄形状怪异的弯钩短刃,刃上似乎还沾着新鲜湿润的泥土,露出的眼睛狭长而冰冷。

另一个看似普通的劲装青年,手上、脸上却布满扭曲的暗红色图腾纹路,如同活着的血脉般微微蠕动,他死死盯着那个从后院断墙缺口处显露出的、动作僵硬的身影——还有那身影后方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操纵者,眼神如同淬毒的毒蛇。

山风呜咽,卷起枯叶打着旋儿。

一面,断墙缺口处走出的行尸僵硬诡异,浓烈的尸气与刺耳的铃声搅动着风雨欲来的空气;一面,道观破败屋顶上三位不速之客姿态各异,华贵道袍的老者眼神复杂莫测,面具男与纹身青年则蓄势待发,毫不掩饰敌意。

而场地中央,穿着拖地道袍的小小身影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嘴角沾染一丝鲜红。

她头发散乱,一边揪揪己完全松散,几缕发丝贴在汗湿苍白的脸颊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却如同最深的寒潭,没有任何惧意,只有一种被打扰了正事的纯粹冰冷和一丝……恼火?

残破小院里弥漫开令人窒息的死寂。

最终,是华服老者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他清咳一声,目光如钩,牢牢钉在苏清清身上,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审问腔调:“青城御物通灵一脉的小道友?”

他目光扫过散落在地的铜钱小剑,“方才此地灵气逆转异动,引动山脉震荡,恐有凶灵破封之象。

吾等感应前来……此处只小道友一人主事?”

话尾的疑问刻意拉长。

面具男背后弯钩短刃发出轻微的嗡鸣,纹身青年则发出一声满含鄙夷的嗤笑,仿佛在嘲笑老者对一个能惹出如此大动静的黄毛丫头居然还称一声“道友”。

雨丝不知何时更密了。

苏清清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嘴角的那抹鲜红,动作带着一丝孩童的粗鲁。

她仰起头,看着屋顶的三人,又瞥了一眼不远处断墙缺口的“赶尸人”,眉头死死皱紧,奶声奶气的声音却清晰冷硬,带着被打断后的烦躁,像一颗颗冰珠砸在死寂里:“吵什么吵?”

她小手指了指断墙缺口的行尸和屋顶三人,“你,你带的死东西。”

又指向老者,“还有你们三个活的——都,离我的阵眼远点!”

苏清清的话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进了短暂的死寂里。

屋顶上三人神色各异。

华服老者——清源道人,瘦削的脸颊肌肉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他阅人无数,却从未被一个如此稚龄的小丫头以这种近乎冒犯的语气呵斥过。

那句“活的东西”与“死的玩意儿”并列提及,毫无尊卑之分,更隐含着将他们与赶尸匠及其所驭尸傀归为一类“闯入者”的冰冷划分。

尤其那句“离我的阵眼远点”,更是透着不容置疑的主权宣示。

他鹰隼般的目光瞬间沉凝,那点惊疑和贪婪迅速被一层阴郁的不悦取代。

但多年的城府让他并未立刻发作,只是袖袍下的手指微微捻动,似在盘算什么。

“哼!”

面具男喉咙里发出一声金属摩擦般的冷哼,背上那柄形状怪异的弯钩短刃似有所感,发出一声极低沉的嗡鸣,刃锋上沾染的湿泥在无形的震动中簌簌掉落。

露在面具外的狭长眼睛愈发冰冷,死死盯着院中那个小小的身影,像是在评估某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猎物。

纹身青年脸上的图腾纹路却骤然一亮,仿佛活过来的血线蜿蜒游走,透着一股凶狠的戾气。

他猛地踏前半步,残破的屋瓦在脚下发出碎裂声。

“小畜生,口气倒不小!

这山精地气暴动,引动山摇地晃,就凭你这毛还没长齐的丫头片子?

莫不是想推脱干系?”

他声音带着煞气,毫不掩饰敌意,目光更是毒蛇般扫向断墙缺口的行尸,“我看是你们这些玩泥巴的死鬼捣的鬼才对!”

断墙缺口处,那个僵硬的人影仿佛没有听见这边的言语交锋,依旧在单调、刻板的“丁零丁零”铃声催促下,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朝着院中……更准确地说,是朝着那棵正急速枯萎、根部蔓延着不祥黑痕的老槐树走去。

腐土、草药和尸体的混合气味越来越浓烈,压得人喘不过气。

雾气中,隐约能看到后面那个头戴斗笠、身披破旧蓑衣的操控者,身形佝偻,动作却有种诡异的稳定。

“我的!”

苏清清根本没理会纹身青年的辱骂,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具行尸身上。

眼看着那僵硬身影一步踩进槐树三丈范围内的泥地——那里,正是她七点玄光探灵诀沉入地底,形成无形锁链镇压“无妄”异动的核心区域边缘!

那一瞬间,小丫头眼中的烦躁和冰冷彻底点燃,化作了被侵犯领域的滔天怒火!

什么来历不明的高手,什么骇人的行尸,统统被她无视了!

“滚开!”

一声尖锐得近乎撕裂的童音叱喝炸响!

根本来不及去捡掉落的铜钱剑,苏清清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量。

她甚至没有看那缓缓靠近的行尸一眼,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那棵树!

准确地说,是冲向树干上那道仍在缓缓蔓延、丝丝泄露阴冷硫磺气息的黑色裂痕!

她跑得极快,拖在地上的、沾满泥水的宽大道袍被山风卷起,让她像一只奋力扑火的、狼狈却执拗的雏鸟。

“清清!”

石磨上的小白惊惶尖啸,雪白的毛发瞬间炸成了真正的蓬松云团,化作一道白色闪电,紧追着小主人!

嗡——!

就在那僵硬行尸的脚底即将踏入枯死槐树根系正下方的那片泥地时,异变陡生!

地面下,仿佛沉睡的巨兽被触到了逆鳞!

空气中响起一声低沉、令人牙酸、似金铁断裂又似地脉呻吟的恐怖颤音!

一道微弱的、极淡的暗金色光芒以那行尸的立足点为中心猛地在地表一闪而逝!

光芒出现的刹那,那行尸沉重抬起的腿脚猛地一僵、一沉!

“咔嚓——”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清晰地响起!

只见那只布满尸斑、僵硬发黑的脚掌,连同半截小腿,仿佛踏入的不是泥土,而是万载玄冰凝成的锋利陷阱,竟被无形的力量瞬间压碎、绞断!

断口处没有鲜血流出,只有干燥发黑的骨质和碎肉,以及被强力碾压形成的惨烈豁口!

“嗬呃…”行尸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沙哑怪响,身体彻底失去平衡,轰然向前扑倒!

尘土混合着它身上散落的污物飞扬起来。

“叮叮叮叮——!!!”

后方雾气中猛地响起一连串尖锐刺耳、完全失了节奏的急促铃声!

不再是冰冷命令,而是带着一种惊恐的变调!

与此同时,苏清清己经扑到了树下!

她根本不顾那被无形地阵绞杀的行尸,小小的手掌猛地按在了老槐树干那道狰狞的黑色裂痕上!

“咝——!”

一声轻响伴随着剧烈的灼痛感瞬间传来!

手掌与裂痕接触的皮肤,竟然冒起了丝丝白烟!

那裂痕中渗出的阴冷气息如同活物,疯狂地侵蚀着稚嫩的血肉!

但苏清清的小脸上没有任何退缩,那双黑如寒潭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凶狠,决绝,还有一丝被剧痛刺激出的癫狂。

她左手死死抵着被灼烧的裂痕,右手并指成剑,猛地刺入怀中!

下一秒,她竟从破旧道袍怀里硬生生掏出一沓皱巴巴、材质不明的土黄色符纸!

屋顶上三人,包括那眼神阴沉的清源道人,瞳孔都骤然收缩!

那小丫头……她从哪里掏出来的?

她那件拖地的破道袍里,居然还藏着东西?!

苏清清完全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染血的嘴角紧紧抿着,甚至因为剧痛而微微抽搐,但手指的动作却快如闪电,带着一种近乎暴烈的精准!

一张!

她迅速将一张符纸按在了左手抵住裂痕的手背上!

嗤啦!

鲜血瞬间浸透符纸,那暗红的血迹仿佛活了过来,沿着符纸上模糊的朱砂纹路蔓延出诡异的红芒!

“封!”

她发出一声短促、嘶哑、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低吼!

那浸透了血的符纸被她狠狠按在了那道滋滋作响、侵蚀着她掌心的黑色裂痕之上!

轰——!

如同滚烫的烙铁砸入冰水!

一股肉眼可见的、淡青中夹杂着浓郁血气的光芒猛地从符纸与裂痕接触点爆开!

刺目的光芒带着无匹的镇压之力,硬生生将那道正疯狂蔓延的裂痕堵住!

原本丝丝缕缕渗出的阴冷硫磺气息瞬间被这股血气强行压制、封堵!

老槐树最后簌簌掉落的几片枯叶在空中顿了顿。

地面那细微却持续不断的震颤,在血符按下的瞬间,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微不可察的停顿!

但代价是巨大的。

苏清清按在裂痕上的左手剧烈颤抖,掌心和手背处的剧痛让她的小脸瞬间白得透明。

鲜血顺着符纸边缘和被侵蚀的伤口不断涌出,滴落在枯黄落地的槐树叶子上,洇开一片片刺目的红。

残破小院里,死寂再次降临。

这一次的寂静,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的浓雾。

断裂的行尸残躯扑倒在泥泞中,下半截碎裂的腿脚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斜插在地上,无声地控诉着此地的恐怖。

断墙后的铃声也戛然而止,雾气中的蓑衣人影似乎被这瞬间的反噬震慑住,僵立不动。

屋顶上,面具男握紧了背后的弯钩短刃,冰冷的眼神中第一次透出警惕,那柄诡异的短刃发出更细微却更危险的嗡鸣。

纹身青年脸上的血色图腾不安地加速涌动,他死死盯着树下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小身影,以及她手中那爆发惊人力量的血符,眼神中的轻视被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取代。

那血符上的力量,太过霸道,也太过邪异!

清源道人的眼中,那点阴沉彻底压过了所有情绪,混杂着强烈的震惊与更深的探究——以及一种近乎沸腾的贪婪!

那破旧道袍下的黄符,那以血为媒的霸道封印手段,绝非寻常!

这丫头……她到底是谁?

她守的又是什么?!

小白雪貂凄厉地叫着,紧紧贴着苏清清的腿,用毛茸茸的身体去蹭她受伤流血的手,试图温暖她冰冷的体温。

苏清清单薄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耗尽了力气。

她低着头,急促地喘息着,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只能看到按在裂痕上的那只小手依旧倔强地用力,只是那纤细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毫无血色。

短暂的压制成功了吗?

她能感觉到裂痕深处那份可怕的“无妄”意志并未真正退却,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血符之力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在地脉深处愤怒地鼓荡着,寻找着下一次爆发的机会。

而周围的“活的东西”和“死的玩意儿”,却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豺狼,目光变得更加危险。

她的小马扎翻倒在泥水坑边,旁边静静躺着的铜钱小剑,边缘锋利的古钱在暗淡的天光下,泛着一层冷冽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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