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丧偶当天,陆时琛和我资助的贫困生公布了婚讯。
他带着心上人匆匆赶来,女孩幸福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我。
陆时琛轻叩桌面,嘴角噙笑:“那颗钻石拿出来,你占了那么多年,该物归原主了。”
我仰头倔强:“不可能。”
后来,我的工作室被砸碎,他问我:“林鸢,当年的账还没算完!”
我朝他挥起了巴掌,手却无力垂下。
我愣怔许久才反应过来。
我的渐冻症已经病发。
这些作品,都是我留给他的。
后来,他婚礼前夕,打电话给我:“我的钻石,要么你送来,要么你戴上戒指来。”
可我已经口齿不清,无法回应。
1陆时琛订婚的阵仗很大。
连我这个远房小婶婶都收到了请柬,不过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陆时琛携未婚妻首次露面,媒体记者追车报道,许多品牌排队送赞助。
可陆时琛黑着脸,一路飙车来到我的工作室。
说是工作室,其实只是一家老旧的楼房。
霉味很大,我平时就靠编织一些小玩意儿拿出去卖。
陆时琛一路爬上来,进门时脚步微颤,应该是累的。
身边的女孩撒娇,抱怨他:“时琛!
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我才不要这种不上档次的婚戒!”
陆时琛目光审视着屋内,心不在焉地回应:“婚戒,我只定这里的。”
赵雪怡乖巧没再说话,只是反手砸了手中饰品。
我刚穿好的串珠,骨碌碌滚了一地。
她挑挑选选,嫌弃道:“你不是著名的设计师吗?
什么品味啊!
丑得要死。”
我没应声,只是跟在赵雪怡身后,叹气整理她弄乱的桌面。
“时琛,我听说林小姐手里有一颗极品蓝钻,我想要那个好不好!”
闻言我眉心紧蹙,猛地回头看向陆时琛。
男人斜倚在门框上,掐灭了手中的烟,又挥手散了味才进屋。
他径直坐在椅子上,轻叩桌面:“那颗钻石拿出来,你占了那么多年,该物归原主了。”
我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眸子。
我咬唇恨不得上前抓花他的脸,最终只是翻了个白眼:“不可能。”
陆时琛拧眉环视屋内斑驳的墙面。
“这什么破地方,你就住在这儿?”
“你当年不是最娇贵吗?
鞋上沾了点灰尘都要我给你擦干净才肯理人,这才几年,怎么落魄成这样?”
“怎么?
知道离了我有多难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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